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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eseneli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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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还在北极,一定会为你种棵树。

地球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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獻給那些在這次巴以衝突中失去生命的普通民眾,那些在俄烏戰爭中失去父親、兒子、丈夫的普通民眾,還有未來的我們和海岸對面的他們。


早上醒來,以色列宣布進入戰爭狀態。

其實,我並不是特別了解中東的歷史。對於中東,我的印象還一直停留在這是一片具有神秘色彩的區域,神秘中帶著衝突和戰火的標籤,伴隨著危險。最近,一直都在追 「朱志文環球騎行」中的「阿富汗」篇章。在他的鏡頭中,除了清一色的男性群體,極少見女性群體外,還有他手持各種武器的畫面。他也憑藉著這些視頻片段和真實的性格,在幾天時間內粉絲增長破十萬。我想,大家除了喜歡這位博主外,還對他視頻中出現的武器、阿富汗和塔利班感興趣,觀看他的視頻也是一種追尋刺激與滿足好奇。

早上,引起我注意的一則新聞是一名叫 Shani Louk 參加和平音樂節的女子赤裸上身被哈馬斯組織殺害,並綁在皮卡後座遊街,遭受到周圍群眾的口水侮辱。短短幾秒鐘的視頻,給我帶來很強的不適。我無法理解,為什麼民眾會對一個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人去侮辱她的屍體,為什麼會如此的亢奮。這其中,即使有再多文化上的衝突,亦或是宗教、國家上的衝突,對於一個普通的民眾而言也不至於去唾棄一位毫無關聯的死去的人。

我不了解中東歷史,這篇文章,我也不想探討到底是誰對誰錯,就像一年前爆發的俄烏戰爭,各自都有各自的立場和理由。只是,我作為一位生活在 2023 年的普通中國大陸人看來,我只是非常失落。這種失落,不是為 Shani Louk 的離世而感到失落,也不是為巴以衝突的出現而失落。我失落的點,在於時至今日,歷史的悲劇總是在不斷的重演,人類作為一個微不足道的碳基生物,絲毫不吸取經驗教訓,未來歷史的悲劇還將繼續重演,諾蘭「奧本海默」上映彷彿已經間隔萬年;我失落的點,在於文化本應該是把地球上所有人都緊密的聯繫在一起,即使我們有著不同的宗教信仰,有著不同的生活背景,但對於基本的人文文化 ——— 向善的美,則是相通的。文化,現如今卻在割裂我們,將同一種族的人分割開,甚至演變為大家相互仇視。

誠然,不同的文化會有不同的價值觀,不同的文化會有不同的行為模式和處世之道。但即使世界上不同文化間差異再多,不同文化的核心底層應該永遠都是由人類最基本的真善美構成。基於真善美的核心,不同文化背景的人都會去尊重和包容他人的文化,形成地球村。地球村,這個詞太復古了。我最早接觸到這個詞還在 2008 年,那時候的我還在念小學。在我的印象中,那是一個美好的年代,因為 2008 年北京奧運會我才在腦海中刻下了「地球村」、「奧運村」、「世界村」的概念。

2019 年 6 月,我去香港聽陳升的演唱會。陳升,是一位我非常喜歡的台灣音樂製作人,他因為一些政治原因被大陸給封殺了。那年 6 月香港正巧大規模舉行遊行運動,去往九龍會展中心的路上,我和朋友問計程車司機,那些人在幹嘛。司機聽到我們用普通話口音,說,不滿啦,你們來的還算是時候,前幾天隊伍很長的,車子都開不了,路都封掉哩。司機停留片刻,又說,不過,也就是在香港,澳門都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的啦。

我已經記不得那天演唱會,六十多歲的台灣藝人陳升具體唱歌的畫面。我只記得,那場演唱會,他的話很少,在那個階段,千言萬語都不能說,只有拼命的唱歌。演唱會結束前,他說他下一場演唱會在馬來西亞。我不知道,他在馬來那一場,他的話會不會多起來。

戰火不僅僅會摧毀我們的家園,還會摧毀我們的文化。共識一旦被打破,重新建立起來需要付出比之前更多的努力。我始終希望地球村的概念能一直傳承下去,但我也知道在權力和慾望面前,所有文化都不值得一提,這也是悲劇的緣由。過往經濟發展的這些年,我們只對利益才抱有回應,用金錢來粉飾自己的靈魂,對於已經發生、正在發生,或是將要發生的悲劇,我們都保持沉默,用荒謬的文字編制一則則新聞,機械般註釋我們貧瘠的歷史。

寫到這裡,已經沒有什麼想多說的了。想到,陳升先生的「不再讓你孤單」:

讓我輕輕的吻著你的臉
擦乾你傷心的眼淚
讓你知道在孤單的時候
還有一個我 陪著你
讓我輕輕的對著你歌唱
像是吹在草原上的風
只想靜靜聽你呼吸
緊緊擁抱你 到天明
路遙遠 我們一起走

從書房走向陽台,打開窗,窗戶外漆黑一片。現在是凌晨,不知道,你那邊現在是幾點。我們同住一片天空下,只是有著不同的時區,卻要在贈予我們生命的地球上演各種愛恨情仇。深秋夜晚,風已經涼嗖嗖的,就讓我這篇文章被風吹散在空中,抹平曾經的一切和未來的所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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